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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半死清霜后(4)国师挑拨

  东曦既驾,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,午门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,都是等待上朝的文武百官。为首的是玄正当朝国师易南,身形高大威武,方脸虎目,眉眼之间透露出老谋深算,像一座隐藏在汪洋中的,深藏不露的冰山。

  “国师,近日庙会上居然出现了邪祟,您说是不是这意味着。。。其数量多到了根本无需怕人的地步?”一文官开口问道,易南表面波澜不惊,没有回应,只傲慢地扫了他一眼。

  那文官有些气恼,却敢怒不敢言。这易南不仅为国师,且是惊门大头领,早年因掌握避水绝学,藏匿在水底几天几夜,凿沉敌船使玄正大胜,琏帝对其一向信任重用,他可惹不起!


  一刻钟后,上朝时辰已到,百官依次序进入金銮殿面圣。琏帝身着龙袍,一只手撑着脑袋,歪靠在龙椅上,满脸倦怠。近日来民间邪祟横行,民怨沸腾,他为此心烦不已。

  “陛下,眼下邪祟频生,仙门应接不暇,长此以往会更加有心无力。”定南侯白策出列进言:“以臣愚见,应对仙门加以安抚奖赏,让其心血不至于白费,在除祟一事上必然更尽心力。”

  收集百姓的求助递交给仙门,也是白策的事务之一,眼见民间不太平,与仙门的关系愈发紧张,琏帝又昏庸无为,他打心眼儿里担心忧虑。

  “定南侯的三公子逛庙会为邪祟所迷之事,朕也已经听说了。国师可有对策?”琏帝并不理会白策的建议,看向易南。


  “何需依靠仙门?民间邪祟都是些普通精怪,不成气候,只要用臣特制的药饵,将其吸引一处镇压即可。”易南不紧不慢:“惊门过去一直被仙门百家打压,无出头之日,但一直感念陛下恩德,除祟之事,陛下全权交给臣与他们即可。”

  这话一出,群臣难忍质疑,议论纷纷,惊门良莠不齐,参杂了不少会邪术的妖道,会下蛊的苗女,甚至江湖骗子,不少犯了错,被仙门逐出的修士无处可去,就归了惊门。长久以来仙门嫌恶惊门擅使旁门左道,见不得光,惊门憎恨仙门对其多有打压,两方一向不睦。

  让惊门来正式接管除祟,合适吗? 

 

  “国师这话说错了吧?”白策瞥了易南一眼,当场反驳:“数百年来,仙门诛妖除祟分文不取,且规矩森严,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,惊门若能与仙门并驾齐驱,恐怕国师也不会站在这儿了吧?”

  白策武将出身,眼里不揉沙子,易南这种小人得志,与妖道无异的伪君子,他一向相当厌恶。

  “定南侯一向眼高于顶,自然看不上惊门小派,为什么不想想,一向狂妄又灵力强盛的仙门会是多大的祸患!”易南毫不示弱,语气十分强硬,眼看二人就要争吵起来。

  “先都不要说了!”琏帝不耐烦地挥手制止,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:“你们退下吧,国师留下。”

  白策想开口再劝,见琏帝这副模样,只能无声叹气,随众臣一起告退。

 

  见偌大的金銮殿只剩自己与琏帝,易南小心翼翼开口:“臣知道陛下心思,只是关于仙门的事,臣心惶恐,万不敢妄言。”

  “说。”琏帝抬眼看他。

  “仙门壮大,法力强盛,一人可敌甲兵数百,在凡间甚有佳名。拥护爱戴者不计其数,下面的。。。臣实在不敢。。。”易南面露迟疑。

  “说!”琏帝用力一拍龙椅,怒吼出声。

  “约莫十年前,仙门温家野心勃勃,意图一统其他世家,臣认为有如此心思的绝不止温家一个。若有朝一日仙门觊觎君位,对陛下是个很大的威胁。”易南假作痛心疾首。


  “反了他了!一人敌甲兵数百?朕有甲兵百万!”

  说着,琏帝“腾”地站起身,焦躁地踱来踱去,眼中杀气腾腾:“该死!真该死!”

  “陛下息怒,那惊门除祟一事?”易南缓声请示。

  “口说无凭,我要看看惊门能否真的与仙门抗衡。”琏帝一挥袖子:“选个一般的世家攻了,先给他们个下马威。。。你走吧。”

  “臣告退。”易南躬身见礼,即刻往门口退去,琏帝却突然又叫他:“回来!那定南侯三公子被邪祟所迷,是你解决的吗?”

  “回陛下,是仙门蓝氏两个亲眷弟子解决的。一个叫蓝景仪,另一个叫。。。”易南暗暗咬牙,声音里透露着不易察觉的阴狠:“蓝思追。”


  “又是仙门!”琏帝脸色阴沉,将手上把玩的一串玉珠“啪!”地甩在龙椅上:“好了,你告退吧。”

  朱红色的宫门缓缓闭合,耀眼的金銮殿一刹那晦暗下来,像是蒙了一层灰。

  退出大殿,易南脸上的掐媚消失得干干净净,露出了狰狞的神色。瞪眼睛竖眉毛——

  “呸!这狗皇帝也配坐江山?你和仙门大战,谁赢了都元气大伤,两败俱伤最好——”

  府中有道暗门,似乎隔绝着光怪陆离的妖界与人间,黑暗中一片窸窸窣窣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
  突然,平地刮起一阵邪风,易南现出身形,见他到来,一群大大小小的狐狸和黄鼠狼聚拢过来,匍匐在他脚下。


  “大花,二白,阿灰。”易南扬声点起众精怪的名号:“四黄。。。四黄呢?”

  众精怪整整齐齐一缩脖子,没一个敢应声的。

  “四,四黄。。。”少顷,一个尖尖细细,太监一样的声音响了。是一只全身雪白的老狐狸,此时战战兢兢开了口,又不敢插嘴:“四黄在庙会上拐了个小孩,叫两个小仙君斩、斩了!”

  “斩了?”易南又惊又怒。

  “斩了。”老白狐一缩脖子,不敢作声。

  “废物!”易南一跺脚,气得咬牙:“斩了也好,这不长眼的畜生,敢去拐定南侯白家的公子!”

 

  转天晴空万里,白文谨牵着父亲给的雪白的小马,蹦蹦跳跳跑到云深不知处山下。远山仙雾缭绕,令人心旷神怡。

  “麻烦帮在下通禀一声,在下来找蓝思追和蓝景仪。”白文谨山前勒马,一板一眼道。

  看门的弟子蓝临冷哼一声:“文书,通行玉令。”

  “咦,进去是要那东西的吗?那我不进去了,就站在这儿等着,你帮我叫叫景仪吧?”白文谨歪歪头,盯着蓝临。

  “胡闹!”蓝临终于不耐烦了:“蓝氏亲眷子弟,岂能容凡人想见就见!”

  “你们仙君规矩很严吗?好吧,我懂了……”白文谨低下头,有些沮丧。正要离开,只听一个活泼的声音传来:“白公子!”


  蓝景仪云纹抹额,雪白家袍,像是一块对人间感到很稀奇的小云朵,一口气从千步石阶上跑了下来。

  “景仪!”白文谨高兴得跳了起来,挥舞着胳膊,惹得身后雪白的小马直打响鼻。

  “景仪,不可私自结交凡人。”两道声音从身后响起,蓝景仪的动作顿住了,苦着脸回头:“见过蓝老先生,见过含光君。”

  “白公子,此乃清修之地,不便外人叨扰,你先下山去吧。”蓝启仁根本没看着白文谨,白文谨却感到了一丝压迫,缩缩脖子,吐吐舌头,心想这家的老先生有够凶,他怏怏地牵着马,缓缓转了个圈,转身下山去了。


  “蓝景仪,我没叮嘱过你不能结交凡人吗?”见白文谨走了,蓝启仁马上换上一副严厉的凶相。

  “蓝老先生,我错了。”蓝景仪微微低下头,声音小的像蚊子叫。

  “忘机,你主纪律刑罚,杖责景仪之事由你来定。”蓝启仁对蓝忘机说道。转身慢慢踱走了。

  “忘机明白。”蓝忘机拱手应道。待叔父走远,转身看着蓝景仪,眼神复杂:“景仪,你最近是越来越不规矩了。”

  “含光君,我……”蓝景仪小声辩解。

  “你这样叫我很难办。”不知为什么,蓝景仪觉得蓝忘机不知想起了什么,似乎叹了一口气:

  “这次就不杖责,四千家规左手抄三遍。你也大了,要听师长教诲,近日凡间与仙门关系一天坏似一天,以后这种事,我希望不要见到。”

  蓝景仪松了口气,如获大赦,只要不打板子,家规抄三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!

  “多谢含光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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